资政院第一次常年会第二十二号议场速记录
内容提示：本次会议经议员倡议更动议事日表，主要是完成统一国库章程议案初读和修正《报律》条文议案再读。资政院议员议事的时候，往往不能按时开议，且一到天晚，（（议事日表））所列议案尚未议完之时，即有不少议员自行离开，导致人数不足，无法会议。这是资政院本次常年会不容讳言的缺点。本次会议即因人数不足只好散会。这与惩戒股和《院章》关于惩戒的规定形同虚设颇有关系。
宣统二年十月二十九日下午一点三十分钟开议。
议事日表第二十号：
第一、修正《报律》条文议案，再读；
第二、《著作权律》议案，三读；
第三、统一国库章程议案，议员提出，初读；
第四、提议陈请全国禁烟办法议案，股员长报告，会议：
第五、修正禁烟条例缩短期限议案，股员长报告，会议；
第六、确定义务教育以谋教育普及议案，议员提出，初读；
第七、修正优待小学教员章程议案，议员提出，初读；
第八、推广私立法政学堂变通办法议案，议员提出，会议；
第九、提议陈请全国中学堂改习兵式体操议案，会议；
第十、请速编定单级合级教科书建议案，议员提出，会议。
议长：今日议员到会一百二十七人，现在由秘书官报告文件。
秘书官（张祖廉）承命报告文件。
议长：觋在陈议员树楷有质问海军处说帖一件，又质问民政部关于警察说帖一件，又质问农工商部说帖一件，又质问民政部自治权限说帖一件，均已刷印分给诸位议员，赞成各项说帖者请起立。
各议员起立赞成。
议长：多数。282 资政院议场会议速记录
议长：张议员政质问民政部说帖一件，诸位议员如（于）赞成者，请起立。
各议员起立赞成。
议长：多数。
议长：易议员宗夔质问陆军部、学部、海军处说帖各一件，诸位议员赞成者请起立。
各议员起立赞成。
议长：多数。
议长：康议员咏质问法部说帖一件，诸位议员赞成者请起立。
各议员起立赞成。
议长：多数。
秘书官（张祖廉）接续报告。
议长：现在收到预算股股员长刘议员泽熙、副股员长许议员鼎霖报告，预算股员会原定十月二十九日为截止之期，现在预算案尚未审查完竣，拟再展限十天。诸位议员赞成者请起立。
各议员起立赞成。
议长：既经多数赞成，可以展限十天。
秘书官（张祖廉）逐件朗读陈请股报告书至审查剪发易服无庸会议之件。
一五三号（易议员宗夔）：剪发易服一案，前天倡议已经多数赞成，请议长仍将此案交议。
议长：现在朗读报告书，请缓发言。
一五三号（易议员宗夔）：照章得三十人以上之赞成，就可作为议题。
议长：剪发易服，还有一件议案是罗议员提议的。
一四八号（陶议员峻）：应当合并一起审查。
一五三号（易议员宗夔）：可以合并罗议员提出议案审查。
议长：可以归并一起审查，不过易议员倡议，仍须咨询各位议员。如得三十人以上之赞成，即可熙办。
众起立呼“赞成”。
议长：已有多数赞成，可以归并审查。
秘书官（张祖廉）接续代理股员长陈宝琛报告。
一八四号（周议员廷励）：方才报告陈请广东禁赌议案，请议长咨询本院作为议题。
议长：广东禁赌案日前有交旨一道，拟朗读一遍，使众位议员知道。
一八七号（刘议员述尧）：广东禁赌案经陈请股审查以为无庸会议，这个事情关系紧要，还是请议长作为议案。
议长：陈请股认为应请咨询本院，故作为议题与否，自可取决于众，惟先须朗读交旨。
秘书官（曾彝进）承命朗读交旨。
一八七号（刘议员述尧）：请议长付表决。
议长：现在刘议员倡议将广东禁赌一案作为议案，还有一件是各省谘议局关系事件，与此案性质相同也，是广东谘议局为禁赌的事情，可否一同付表决？
一二一号（方议员还）：陈请股审查广东禁赌事件，以为无庸会议。若经全院提出，可付表决；若是广东议员当场倡议，不能即付表决。
一八四号（周议员廷励）：这虽是广东的禁赌案，而影响及于全国，请议长作为议案列入议事日表。
一二一号（方议员还）：广东电文廖廖数字，所以陈请股未能遽认为议案。
议长：现在不止是广东议员提出，还有广东谘议局电及广东总督电，都是为禁赌事情，俟秘书官读毕，大家再行讨论。
秘书官（曾彝进）接续报告朗读审查各省谘议局关系事件特任股员长报告书毕。
议长请审查各省谘议局关系事件特任股员长说明理由。
百五十号（许议员鼎霖）：本员系审查股员长，拟俟秘书官报告完毕再行说明。
秘书官（曾彝迸）续行报告毕。
议长：请许议员鼎霖说明理由。
一一五号（许议员鼎霖）：本员按《议事细则》第五十三条委托牟议员琳代为报告，并请择其扼要简单报告。
一九六号（牟议员琳）：本股于十月二十三日开股员会审查各省谘议局关系事件，现在分类报告。首先关于预算事件，山东巡抚来电一件，因为资政院从前电到各省谘议局，核议岁入有无遗漏，要他调查清楚再送本院查核。山东巡抚来电说议会无干涉行政官厅之权，又说谘议局也不能调查确实，来电就是这两层意思。查《资政院院章》二十二条内载资政院于各省政治得失、人民利病有所咨询，得由总裁、副总裁刳行该省谘议局申覆，有这一条，前回我们资政院是向谘议局打电，不是向行政官厅打电，可见不是向行政官厅发命令，如何说得“议会干涉行政官厅”这句话？至若说谘议局调查不足为凭，独不思各省岁入均已送交谘议局参考，山东岁入表册应该在山东谘议局内，若说谘议局调查不足为凭，这句话不知从何而来？本院已经回复一电，大意也差不多。那天审查山东巡抚电文的时候，不知本院已有电报去了，所以报告书上请本院电复山东284 资政院议场会议速记录巡抚。现在既有这个电报去了，本员意见还是用个咨文送山东巡抚较为详细。还有一件，安徽谘议局来电一件，报告该局于地方行政费内酌量缓急增减。因为地方行政经费，谘议局本可议增议减，不必研究。又四川谘议局来电说，岁入全册没有划分，是否暂时办法？又前次本院复电说本年岁入总册应由本院斟酌核减，现在四川谘议局来电说，资政院将岁入全册核减，岁入全册有国家行政经费与地方行政经费，既由资政院核减，又归谘议局核减，难免不两相冲突。查本年预算没有岁入，本是暂时办法，应由本院咨催度支部，将国家税、地方税划分，明年地方岁入，仍须交议。至本院所谓核减国家行政经费，并不是核减地方行政经费，应请本院电复四川谘议局。还有关于禁赌的事件。两广总督来电说广东谘议局为禁赌事，议长、议员均已辞职，几同解散，请示办法；又广东谘议局议长来电说，禁赌事情，因多数议员反对，所以未能通过，全体议员因此辞职。本议员看广东谘议局禁赌的议案发生在什么地方。因为广东禁赌有山票、铺票，都是开赌的名目，向例由本省官吏认可，才能开赌。从前绍荣公司承办山票，因收入太少，改托安荣公司改办铺票。因为有违章影射的事情，广东谘议局所以提由这个禁赌的议案。在谘议局反对议员以为，现在既没有定期禁赌，山票、票铺也没有分别出来，如何即行禁止？然要禁赌，就当定个期限，一律禁止，不可单禁铺票。那天只有六十五人到会，所以只有三十五人反对，当时就没有通过了。于是提议议员有三十几人辞职，后来又有几人辞职。计共辞职的约有四十余人，而反对议员亦以广东未定期禁赌同时辞职。两广总督看得这个样子，也将安荣公司铺票禁止。由两面看起来，似乎所争的各有不同，然都为没有定期禁赌的缘故。我们资政院应将禁赌的议案早日提出，议决后，他们自然没有话说。本股审查的情形，就是把前次所提禁赌的事情早交会议，一面电知两广总督，要谘议局仍旧开议，不必各存意见。还有几件电文，就是广东本地绅士说议员反对禁赌，要将议员惩罚。谘议局议员有无受贿情节，本院也不能知道，且《资政院章程》没有惩戒谘议局议员的条件。这几条，据本股审查，可以无（容）[庸]会议。但是二十三日审查禁赌之后，旋于二十四日看得上谕，因度支部定期禁赌已奉上谕依议，但只看得上谕，而原来奏折《政治官报》上也没有载明，这个情形尚不知道。若将来本院提出议案，所议者究竟与度支部奏折的意思相合否，不可得而知。本员意思，应由本院备个文书，请度支部将奏折稿送来看明后再议。还有关系馆咨的事情，本年《宪政编查馆咨各省督抚章程》内，凡关于谘议局有五条办法。前天四川谘议局来电说，宪政编查馆五条内，第一条系督抚答复谘议局质问，少则十日，多则二十五日。而谘议局常年会每年只有四十天，若一个质问迟至二十五日答复，谘议局已经闭会了，是明有期限，实启留难。若不早先答复，以后议决均为无效。还有一件是问宪政编查馆定督抚答复谘议局的日子，如果督抚逾限答复，谘议局承认不承认？如谘议局不承认，则督抚有制裁没有？若督抚答复过了期限，应作如何办法？查前次广西谘议局也来一电，说宪政编查馆所定官制五条于谘议局不利，应请本院咨催宪政编查馆将官制五条送交本院会议。从前已咨问宪政编查馆，现在尚未接到答复，应由本院再各咨文，催速交出为要。还有关于展会的事情，浙江谘议局来电报告展会五日，这是照章于四十日外展会五日，无庸电复。以上系各种电报，还有几种文件有关于预算事情。浙江谘议局呈一个咨文说本年预算有岁出无岁入，且岁出表册许多不合，因将原案退交浙抚，请改好后再交谘议局议，浙抚仍将原案交回。又谘议局因停会太久，瞬时又将闭会，日子已过，不及审查。查今年预算没有岁入，各省大概如此。本院已电知各省，将岁入作为参考。查本院前曾电复奉天、四川照章程开临时会，本员意见，应请议长电知浙江谘议局，再开临时会接续会议。还有关于铁路事情，浙江谘议局来文驳“铁路公司与普通公司不同”这句话。浙江铁路本是商办，后来邮传部因革汤总理说“铁路公司与普通公司不同”。谘议局呈文辩驭，请本院核议。这是关系陈请的事情，应交陈请股审查。还有关于核议事件，直隶谘议局呈文说，津浦铁路增加盐税，应将收入盐税作为津浦铁路的款，盐斤加价本算是本省的公款，谘议局有查核之权。而铁路公司径提五十万两入滦州煤矿公司，又提三十万元入豆腐公司，在谘议[局]以为，局章二十一条各项所载，谘议局有议决之权。监斤加价就算是本省增加义务的事情，应该交谘议局议的，本省人民应有监督之权。于是乎要求直隶总督要交谘议局议决施行，陈督以为铁路公司的款与谘议局不相干，且铁路公司在谘议局成立之前，不必交议，而直隶谘议局不肯承认，以为本省税法、公债，应由本省谘议局议决，才可以施行。还有浙江谘议局为州县钱（收粮征）[粮征收]信录一件，谓浙江征收钱粮，谘议局已经议决，浙抚已经公布，公布后应当施行，后来浙抚上奏，上谕交度支部核议，而度支部核议下来说，从前直隶已经办过，没有效验，现在已经停止。而浙江谘议局以为既经议决，又经浙抚公布，若全无效力，以后谘议局全不必议决了。这是督抚与谘议局异议的事情，本股员会审查的电文如此。
一八三号（刘议员曜垣）：请议长将两广总督来电交特任股员审查。
一三七号（邵议员羲）：浙江铁路议案应交特任股负审查，不是法典股的事情，不应当交法典股审查。
议长：这两件事可归并一起审查，现在可以开议。
一一五号（许议员鼎霖）：浙江铁路的事情，已经付陈请股作为议案，可以无庸会议。286 资政院议场会议速记录
一二九号（汪议员龙光）请发言。
议长：八十一号先请发言。
八一号（章议员宗元）：今天统一国库章程议案已经列入议事日表五次，尚未会议，请议长咨询本院，如没有反对的，就付法典股审查。本员倡议更动议事日表，将此案提前会议。
议长：章议员倡议更动议事日表，诸位是否赞成？
议员多数呼“赞成”。
议长：如此可以更动议事日表。
一八七号（刘议员述尧）：广东禁赌的事情应先付表决。
议长：现在已经开议，还有许多议案，此事俟稍缓再行表决。议事日表第三是统一国库章程议案改列第一，请章议员说明提出议案之主旨。
八一号（章议员宗元）：统一国库章程议案发起的原因，因为不统一，就有四种的弊病。第一，国库不统一，如度支部与外务部各有各的库，所以有一切弊端，生出许多穆藕。至于外省有藩库，又有监库，仍是各归各用，不能调动。这许多弊病，本员也不能尽举。章程上第一、第二、第三、第七条就是救国库不统一之弊。第一条各处国库应与京城国库统系相承；第二条是统归大清银行经理；第三条各处统归度支部管理；第七条各处的官款也要统归国库；第二种弊病就是收支出纳的机关混合。譬如厘金局收十万银子，至厘金局用款的时候，就在十万上扣除，收昀人就是用的人，弊病很多。照外国的法子，凡收款的人将款收到后，必须交国库存储，到用时再向国库支领。收支出纳不能混而为一。第八条就是收支出纳机关混合之弊，厘金、关税的存款，总要归银行管理，用时再支领。由相当的官吏出个凭据，始准支用。中国向来收款之后，到用时就随便用也，不必领凭据，所以必须规定一个机关，用款时候，先由上级机关发个命令。有此命令，然后能向国库支领。第三层弊病是库吏的弊病，不用商家的法子，所以办事的时候就有许多需索。第二条、第五条、第六条都是救这种弊病。若把国库归国家银行管理，则从前所有的库吏一定可以去掉了。第四种是普通财政的关系，现在中国财政有什么弊病呢？比方那个衙门用银子用一百万两，用八十万，用了之后就作一个报销，开销多少就是多少。究竟报销是真是假，无从去查。如同用八万银子，他可以随便用，只要开了八万银子报销就是了。将来要办决算，就凭这个报销去办。他的报销作的很好，款子虽然用的不当，而决算的机关也不能知道的。但是这个弊病在外国是没有的。草案第九条就是救这弊病，这一条虽不在外国金库规定之内，但是现在会计法都没有，这也是很重要的事体。所以本员意思，先定在金库章程上边。这一条是用支票的方法，京城有几个学堂就用支票的法子。比方一个学堂要领十万银子，都放在国家银行里，先立一个支票给他，比方一个总办是一百两银子，薪水必须拿一百两银子支票，去领银子。这个支票，学堂自己留有个存根，把这个支票交存银行作为凭据。照如此办法，有一个款子，总得有一个支票，就是会计的根据，将来报销。若没有支票的存根，那就不对了。所以第九条的意思是很要紧的。其余也没有什么声明的理由，就是刷印的里头，案语中第一篇第五行“处”字应改作“起”字。
百四十号（康议员咏）：本员有疑问，还请章议员说明。第一、大清银行是否国家银行？
八一号（章议员宗元）：大清银行的章程是国家银行的章程，现在所以不成为国家银行的缘故，就因为国家的款子，并不都存在这个银行里边。从前叫作户部银行，专管户部里头的事，后来改为大清银行，所定章程就是国家银行办法。但是章程如此，而事实上不是国家银行，各处款子都不给他，所以大清银行不能成为国家银行了。
百四十号（康议员咏）：第一条国库种类，是否以大清银行为国库？
八一号（章议员宗元）：国库，如有大清银行的地方，就有这个国库。
百四十号（康议员咏）：窠内虽有“由大清银行专设一库”之语，是即以专设库为国库矣。照银行通例，皆有年期。若国库则与国并存，倘银行还有危险，是否国库亦同时消灭，抑或另行组织？
八十一号（章议员宗元）：国家银行管理国库有两个法子：一个是存放法；一个是保管法。现在采用的是保管（理）[法]。
一四零号（康议员咏）：还是大清银行管理的，还是另外（的）组织的？
八一号（章议员宗元）：是由大清银行管理的，并非国库就是大清银行。
五五号（崇议员芳）：说是交于大清银行一节，似乎不妥当。本院陶议员质问度支部的说帖可为凭证，至今度支部尚未答复。本员看来，大清银行办法未必十分完善，也把国库交他代管，恐怕不大妥当。
一三四号（余议员镜清）：依《议事细则》第二十七、二十八两条之规定，讨论大体在股员审查报告之后，今互相讨论，如最可宝贵之光阴何？
议长：此是法典案，初读既毕，应当付法典股审查。
一二九号（汪议员龙光）：上次开会，易议员对于已经通过之十一条提起倡议，本议员对于二十四条也有个倡议。前会本议员对于此条谓损害名誉是关于个人之事，不能与违背十二条波漏秘密政策关于国家之事同一罚则，易议员谓违背第十288 资政院议场会议速记录二条者不删去监禁，殊不知罚金与监禁，罚其一不罚其二，报馆自然不愿监禁，只愿罚金，岂不仍是落到平等？况后来雷议员倡议，将监禁删去更分明。第二十四条与二十五条是个同罚，本员以为第十条第一项是关于朝廷之事；第二项、三项与第十二条是关于国家之事；第十条第四项所谓败坏风俗者是关于社会之事；第十一条所谓损害他人名誉者是关于个人之事，而且第十一条载有“专为公益起见者不在此限”。凡官场士绅名誉，无一不与公益有关，报纸例得登载。其禁止不许登载者的是无关公益之名誉，亦的是无足轻重之人。为这个无足轻重之人而议与波漏外交海陆军秘密政策同一罚则，毋乃太不伦类，且违背第十条第一项、第二项、第三项以为关于朝廷与国家定罚从重，则对于个人之罚自当从轻。本员不是为报馆说法，是为我们资政院，应当慎重立法，不可鲁莽。从前法律不能周密，犹谓是出于少数人之见，今经本院二百人通过，仍与人以訾议，似乎不可。
议长：汪议员系对于报律案第二十四条而言，此第二十四条已经表决，似可不必再行讨论。
一二九号（汪议员龙光）：本员提起倡议是援易议员的成例。
议长：第十一条是后来改正的。
一四八号（陶议员峻）：按照《议事细则》三+一条，再读之际，议员可以提起修正之倡议。
议长：已经表决过了，如有修正字句者，俟三读时再说。
一三七号（邵议员羲）：易议员提起倡议，是因为那天没有三分之二不能表决的，所以才提起倡议。
一二九号（汪议员龙光）：总是有个轻重为好，对于国家宜从重，对于个人宜从轻。
议长：这个第二十四条是已经表决过了，按照本院《议事细则》第八十一条，不得声请更正表决。
一零九号（籍议员忠寅）：对《议事细则》三十一条规定是再读之际，并非再读之后。当再读之际，已经表决过了，对于表决之结果，若再提起异议，这非《议事细则》所规定。本员不赞成汪议员所说。
一三七号（邵议员羲）：本员以为那天人数不到三分之二，不得表决，所以才提起异议。现在已经通过，到二十五条之后，似乎不能再提起异议。
一二九号（汪议员龙光）：已经通过条件便不能提起倡议，从前易议员也是已经通过条件，何以独能提起异议？本员所争，自谓持论不谬。《新刑律》凡妨害个人与妨害社会，处罚亦有分别，岂有个人名誉与国家政策无分别轻重之理？本员见到之处，例可自由发表，通得过、通不过在所不问。本员个人意见以为，经二百人议决，仍是不能衡量轻重，期期以为不可。
一零九号（籍议员忠寅）：前天第十一条通过以后，意在更正，不是易议员倡议，是邵议员倡议。因为不到三分之二不能表决，所以再表决一次。
一一五号（许议员鼎霖）：议长既然许我们三读再说，我们就三读再说亦可。
议长：议事日表原列第一改列第二修正《报律》条文议案，此次应自第二十五条起，逐条讨论。现在第二十五条有易议员修正案，由秘书官朗读。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易议员第二十五条修正案。
宪政编查馆特派员（顾蘸）：《报律》第二十五条那天有雷议员的修正案，并有易议员的修正案。易议员以此条关系国家政务，主张用监禁或罚金；雷议员主张但用罚金。以中国现在监狱尚未改良，对于报馆文人宜取从轻主义。有此两个问题，那天没有表决，所以今日始付表决。但政府提出议案，本员有应说明的缘由。因为原案第十二条所谓秘密，专指谕旨、章奏文书、电报之未公布者而言；第十三条所谓外交海陆军事件，指通常关系（海陆军）外交、海陆军事件而言，与刑律上所谓国家应秘密之政务不同。现既设立资政院，亦不能木有维持国家政务机密之责，望请君注意。至漏波机密，既已有《现行刑律》及《新刑律》规定，何以对于《报律》又用这种规定？就表面上言，岂不是限制报馆？其实不然。因报馆为一种言论机关，凡所登载往往涉及国家政务，即容易犯浅漏之罪，所以当时对于二十七条，陆军部有修正案提交到馆，主张关涉外交、海陆军事件适用专章。因光绪三十四年奏定有一种《惩治漏波军事机密章程》，陆军部以本案二十五条有违第十三条之规定，谓宜删除第二十七条内之“第十三条”四字。其所以删除的意见，要主张用如该专例专章办理。当政府以原案第十三条所称外交海陆军事件，并非指外交海陆军之应秘密者而言。本条事件系通常政务，与刑律上所谓秘密纯然不同，这些重大秘密事件，责任虽在行政官吏，然保持秘密，凡属中国臣民，皆有法律上的义务。如谓官吏不自宣溲，报馆哪能知道？这是于法理不合的。总之，十三条之外交海陆军事件必已经禁止者，报馆始不得登载，否则报馆有登载之自由。如果确系秘密事件，不必禁止，报馆也有保持的责任。譬如现在关于预算事件，生出裁撤防营问题，未解决以前，诚恐各省土匪藉端滋事，故官署认为必要，虽其实无关秘密，然未议定实行时，一经禁止，各报即不得登载。违笫十三条而处罚者，就是对于违背命令的制裁。那天雷议员样样不准人家登载，指为限制太严。不知原案以经禁止者为限，是出于不得已，并不是无关秘密事件及未经禁止者，也不许登载。所以当时宪政编查馆于陆军部来咨已经复文，应仍照原案办理。但前天再290 资政院议场会议速记录读时候，十三条[修]正案本为外交海陆军事件及其他政治上秘密事件，经该管官署禁止者，报纸皆不得登载。雷议员已经倡议将外交海陆军下之“事件”二字删除，当时未及答辩，已经表决。就再读案而言，是外交海陆军秘密事件尚须官府通同禁止，查与原案主旨通常事件始以必经禁[止]为限者不同，然则尚没有禁止之时，似只有官府负责，其于刑律上应认为秘密的国家政务，不免有危险之结果，所以要定二十五条的罚则，不能不将十三条斟酌。因陆军部所指定秘密事件，不必以官厅禁止为限也。《现行刑律》定有浅漏军情大事专条，有犯者，应照律办理。至十三条所规定事件，既非《现行刑律》之军情大事已禁止者，报馆始不能犯，因报馆本是登载新闻，仅有罚金处分，自然情法两平。如果要照专章办理，诚恐对于报馆未免太刻，且于本律立法之义亦有未协。若当于《现行刑律》之漏浅军情大事罪，则无论报馆的人或一般人民，均应予以同等之制裁也。现在已经提出《新刑律》草案，第五章就是波漏机密罪，凡知系秘密而波漏者就要处罚。若《报律》所定，则以经禁止者为限，因为未经官署禁止，报馆既非违《报律》，违《报律》者仅处罚金，非罚其漏波机密也。又刑律所定关系圉家秘密事件，一般人民都有保守的义务，在领事审判权未收回前，凡本国人，不问何种机密政务，都有保守之义务。在领事审判权收回以后，凡在中国境内，不问何人对于国家之事件，但应认为秘密者，亦均不能不负保持之义务。所以以刑律所定的罚则与报律所定的罚则，纯是两事。漏波机务，如果通用《报律》处分，不但施行上有种种困难，抑且对于一般人民之应适用刑律处分者，未免轻重悬绝。中国现在责任内阁尚未成立，陆军部已经对于通常军事之登载，主用《惩治波漏军事机密章程》。宪政编查馆之原案则以禁止为限，凡未经禁止以前，报馆得自由登载，惟漏浅秘密者，始用专律专章办理。意见本属同一，所定以前次再读报律的时候，本员没有说明。现在修正案十三条已经表决，规定为秘密事件漏波者仅止罚金，按诸《现行刑律》，似觉情重法轻，本员不能不特为声明。现在中国正是预备立宪时代，厉行改革，我们定的《报律》，尤应以国家政务机密为重。在报馆中人，故多热心爱国之士，然《报律》第二条虽有限于本国人之规定，万一有非本国人而利用本国人之名义开设报馆，专以漏波政务机密为事，若仅处罚金，究于改革前途大有妨害。所以本员那天未经说明，以为议员诸君晓得国家机密政务个个都要鱼保守责任。本员对于这个报律议案迭次发议，所以不惮烦者，因为各位对于种种议案固有议决之权，然照《院章》及《议事细则》，政府特派员亦有随时发言之责。若不当面研究，则立法事业未免失于轻率。本员以为责任所在，其应发议者不敢不晓晓，其不应发议者自不妨默默。至于研究二十五条监禁的问题，本员尚应说明。现在新定各项法律，如结社集会律、地方自治选举各章程都定有监禁处分，不但是办报馆的都是文明人，都是爱国的人，即结社集会之人，亦岂可不良之监狱待之乎？现在中国监狱没有改良，若随意以监禁施之报馆人，固未免太刻。然而监狱改良究竟是另外一个问题。上年本馆已经奏明改良监狱，应以筹办各省审判厅年限为限，同时进行，法部亦复早有规划。此则政府对于监狱有当尽之责任也。
一二九号（汪议员龙光）：特派员所说的话甚多，究竟要领在哪个地方？
宪政编查馆特派员（顾蘸）：其要点因为十三条已经表决，现在规定二十五条，就是关系浪漏国家秘密事件，其处分应该参照新旧刑律，本员不得不说明。至当日提交原案，第十二条是关于文书秘密之规定，第十三条是关于通常外交海陆军事件之规定。现在两条并为一条，其事件为有关秘密之范围与原案条件不同，然已经表决，无庸说了。
百十号（于议员邦华）：特派员所说的意思，国家军事秘密波漏是有专章，是特别事件，不能以《报律》来处治。现在讨论许久了，有雷议员提出修正案，请议长付表决。
一五一号（黎议员尚雯）：按照《议事细则》第六十九条，就一议题提出数种修正案，其表决次序以与原案相差最远者为首，现在雷议员与易议员修正案，雷议员的相差最远，请先将雷议员修正案付表决。（拍手）
议长：现在朗读雷议员修正案第二十五条。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雷议员修正案第二十五条。
议长命秘书官计算在场人数。
秘书官计算毕，报告在场人数一百二十三人。
议长：雷议员修正案由秘书官再读一遍。
秘书官（曾彝进）再行朗读雷议员修正案。
议长：现在付表决，有赞成雷议员修正案者请起立。
议员多数起立赞成。
议长：多数。
议长：现在朗读雷议员修正案第二十六条。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雷议员修正案第二十六条。
议长：现在表决，赞成者请起立。
议员多数起立赞成。
议长：多数。
议长：朗读第二十七条股员会修正案。292 资政院议场会议速记录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第二十七条股员会修正案。
议长：有无异议？
众呼“无异议”。
议长：朗读第二十八条股员会修正案。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第二十八条股员会修正案。
议长：有无异议？
众呼“无异议”。
议长：朗读第二十九条。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第二十九条。
议长：有无异议？
众呼“无异议”。
议长：朗读第三十条。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第三十条。
议长：有无异议？
众呼“无异议”。
议长：第三十一条雷议员有修正案，由秘书官朗读。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雷议员奋第三十一条修正案。
议长：请雷议员说明理由。
一一七号（雷议员奋）：三十一条本议员去了“二十五条”四个字，因为妨害治安、败坏风俗，二十五条禁止报馆登载这个情节，不过对该管官而言，第二十三条就是禁止旁听的事，要是禁止发行，似乎太重，所以把“二十五条”四个字去了。
议长：赞成雷议员修正案请起立者。
众议员多数起立赞成。
议长：多数。
议长：朗读第三十二条股员会修正案。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第三十二条股员会修正案。
议长：有无异议？
众呼“无异议”。
议长：朗读第三十三条股员会修正案。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股员会修正案第三十三条。
议长：有无异议？
众呼“无异议”。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第三十四条。
议长：第三十四条有无异议？
七六号（曹议员元忠）：本议员为股员会之一人，从前开会时，因讨论地方学务章程议案为时过久，于《报律》未能详细研究，今对于第三十六条所云，凡永远禁止发行与自行停办者，俱得将保押费领还，实不敢赞成。盖保押费原为预备罚金及讼费而设，在自行停办者，无所谓罚金、讼费，自可将保押费领还；若永远禁止发行，统观全律，只第三十二条条文有此。查第三十二条条文生于第二十四条，而第二十四条条文所定系犯冒乘舆、混乱政体、妨害治安各等罪，故定以二月以上二年以下之监禁，并科二十元以上二百元以下之罚金。再查保押费依第四条规定，则有三百元及一百五十元两等，股员会修正案为提倡各报起见，于京师省会及商埠以外地方发行者，又减少三分之一乃至三分之二，则是应缴三百元者有只缴二百元或一百元矣。应缴一百五十元者，有只缴一百元或五十元矣。设犯第十条第一、二、三款之罪，倘审判官科罚金至二百元以下之多，又加讼费，恐保押费抵足之外，即不追缴，亦无从领还。是以本议员特倡此论，请诸君注意。
一一七号（雷议员奋）：对于曹议员倡议有不费成的地方，因为保押费是教他遵守《报律》的一种保证，比方报馆罚金过于保押费，报馆还要拿出钱来补助罚金，这是保押费的意思。
七六号（曹议员元忠）：本议员请问保押费究因何而设？如谓为罚金及讼费之预备，则应缴罚金及讼费自以保押费抵充，不足追缴，不待言矣。若如贵议员所言，先令缴足罚金讼费，然后再令领还保押费，则保押费一若不为罚金讼费而设，当开办报馆之初，似可不缴矣。又何必一缴一领，多此周折为也？
百十号（于议员邦华）：曹议员是错解了，将保押费抵充罚金，不知罚金是罚金，保押费是保押费，这是两种。
一一七号（雷议员奋）：曹议员所虑的就是二百元之数，恐怕拿一百五十元，不能交偿，但是定法律的时候，就想到将来总有一种事实出来。我们就拿罚金说，如果罚二十元，还可以余三十元的。
宪政编查馆特派员（顾麓）：两位的话原来也各有理由，据原案之意，是将保押费抵充罚金，非没收其保押费也。
议长：三十四条由秘书官再行朗读一遍。
秘书官（曾彝进）承命朗读股员会修正案第三十四条。
议长：现在表决，赞成者请起立。294 资政院议场会议速记录
众议员多数起立赞成。
议长：多数。
议长：朗读第三十五条。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第三十五条。口
议长：有无异议？
众呼“无异议”。
议长：朗读三十六条。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三十六条。
议长：有无异议？
众呼“无异议”。
议长：朗读第三十七条。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第三十七条。
议长：有无异议？
众呼“无异议”。
议长：朗读三十八条。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第三十八条。
议长：有无异议。
众呼“无异议”。
议长：朗读附则第一条。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附则第一条。
议长：有无异议？
众呼“无异议”。
议长：朗读附则第二条。
秘书官（曾彝进）朗读附则第二条。
议长：有无异议？
众呼“无异议”。
议长：股员会附则第三条修正案，现雷议员主张删去。
一三七号（邵议员羲）：“暂照旧律办理”何解？
宪政编查馆特派员（顾蘸）：这是指审判官而言，并非对地方官而言。照新章已设审判厅地方不归地方官管理。
秘书官（曾彝进）：承命朗读附则第三条。
议长：股员会修正案是否可以删去？
一五三号（易议员宗夔）：本议员颇有异议，《报律》是特别律，并不是普通律。既是格外定了特别律，不应该再以《新刑律》办理。
议长：请雷议员说明删去之理由。
一一七号（本雷议员奋）：本议员把第三条附条删去之理由，不是不赞成第三条所说的话。因为《新刑律》上已经规定了，《报律》是特别规定的，照国家法律应当如此。但是中国虽有《新刑律》，然而我们资政院没有通过，不能拿没有通过的《新刑律》去规定在《报律》上。《新刑律》通过要过二年才能施行，就如须等到宣统三年、宣统四年、宣统五年才能实行。《新刑律》必须要资政院通过之后，过了三年方能实行《新刑律》，并不是今年通过，明年正月初一就可以实行的。在没有通过以前时候，国家就没有这一种法律，就不能加诸已经颁行法律之上。现在的《报律》不能加以《新刑律》，这是立法的办法不同，不大妥当的地方，本议员是主张删去为妥的。删去之后，明年还有资政院，这个法律有不妥当的地方，我们还可以随时提出修正案。《报律》有不完全的地方，我们还可以修正《报律》。现在《新刑律》还没有颁布，所以第三条可以删去。
议长：雷议员主张删去附则第三条，赞成者请起立。
焱议员起立赞成。
议长：多数。
议长：附则原有五条，今删去第三条，就将第四条作为第三条，第五条作为第四条。
秘书官（曾彝进）承命朗读附则第三条。
众呼“无异议”。
秘书官（曾彝进）承命朗读附则第四条。
议长：有无异议？
二七号（雷议员奋）：本员对于附则第四条并没有甚至意见，不过有声明一句：保押费里，如果小报也要交保押费。请议长交法典股审查，可以删去。
众呼“无异议”。
议长：现在交付法典股整理字句。
议长：现在可以休息十五分钟。
议长：现在还要声明一句：议场上的钟太快，现在还没未到五点钟，各议员休息十五分钟后，务请再到议场。
二五号（许议员鼎霖）：休息之后读奏稿时，旁听者要回避不要回避？
议长：临时再定。296 资政院议场会议速记录
众议员：请议长知会城门，宜从缓关闭。
议长退席。
众议员引出议场。
下午五点五分钟议事中止。
下午五点二十分钟续行开议。
一五一号（黎议员尚雯）：本员有个倡议，照《议事细则》第十七条，有紧要事情可以改订议事日表。这个禁烟事情，外务部还没有与英国交涉。现在英国人民组织国耻会，深以鸦片输入中国，有失文明体制，趁此时请外务部与英使交涉，收回自由缩短禁烟之权，是绝好机会，最要紧的。请议长将第四、第五两案提前交议。（拍手）
五十号（于议员邦华）：这个事可以归并一处，并没有什么讨论。
议长：黎议员倡议，请问各位议员赞成否？
众议员起立赞成。
秘书官报告议长：现在在场者共一百零八人。
一五三号（易议员宗夔）：本员有个倡议，现在天气很冷，时日很短，议员到院者很不整齐，照《院章》非有三分之二以上到会者，不能开议。本院既（没）[设]惩戒股，就请议长将不到的付惩戒股，以后才可以整齐，不然今天人数不足不能开议，明天人数不足又不能开议，那就只好闭会。但本院各议员所注目者就是八十四号，因为八十四号每次会议不到，到又稍坐即退，宜请议长交惩戒股惩戒为是。本议员与八十四号并没有别的意见，不过将该员一付惩戒，以做萁余。（拍手）就请议长将八十四号付惩戒股。
议长：此意本议长极以为是，但行之实觉为难。因诸位议员有于休息后散去的，亦有常不到会的，如何能专将一人付惩戒？
一五三号（易议员宗夔）：并不是与八十四号怎么样，不过将他一人付惩戒以后，大家可以早到院了。
一四八号（陶议员峻）：照《院章》里头是一点三十分钟开议，现在往往到二点钟以后才开议。以后总要按章程上所规定的才好。如果开会早，散会亦可以早。
议长：此事本议长亦曾想到，但议员未到三分之二，照章不能开议。当初议事日表本定是一点钟，并无一点三十分之说。因恐议员有到得晚者或遇大风雪，路上难走，或车马在路上有所障碍，所以余去半点钟来略为等候。其如议员到院太晚，望以后要请各股长通知一声。如实在有要紧事或疾病，自可通融办理。不过须在秘书厅声明一句。如果没有声明又不到会，只好照章办理。（拍手）
一四九号（罗议员杰）：所有质问各部衙门的说帖尚未回复，请议长用正式公文催他一催。因为说帖有许多要追加质问的，请议长催他答复。
议长：已经用正式公文催过一次，如再迟延可再催。
一四九号（罗议员杰）：我们现在只有一个月就要闭会了，所有质问的说帖总要赶紧答复才好。
九四号（王议员佐良）：本员质问度支部的说帖迄今已有四十天，还没有答复。
议长：系为何事？
九十四号（王议员佐良）：是为津浦铁路事。
一六九号（刘议员志詹）：禁烟议案为中国近来第一注重的事，亦为中国近来第一[差]强人意的事，似宜切实审查，再付表决。查院章《议事细则》第二十四条，法律案之议决，须经三读。此项议案，报告书内既附有《禁烟暂行章程》，并修改《禁烟条例》，性质均与法律相符，自应以三读才好，大家此刻可以不必骤行讨论。
议长：方才有两位倡议说禁烟要紧，应改订议事日表，现在人数不足，不能开议。今天议事日表第八、第九、第十等案关系教育事件，可否暂不会议，先付审查。
众议员呼“赞成先付审查”。
百十号（于议员邦华）：本员有个倡议，这三件既然全关系教育，可一并付审查，作一议案。
议长：可以一并付审查。
议长：此三案芙系教育事件，拟仍交付审查关系教育事件特任股员审查。
各议员呼“赞成”。
一四九号（罗议员杰）：统一国库议案非常要紧，请议长赶紧付审查。
议长：现在人数不足，不能提议。还有两件奏稿拟于此时宣读，应请旁听人退出议场。
旁听人退出议场。
议长：现在由秘书长朗读奏稿。
秘书长承命朗诵奏稿读毕。
议长：两件奏稿已由秘书长朗读毕，有无讨论？请赞成者起立。
全体赞成。
议长：现在可以散会。
下午六点五分钟散会。